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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小说排行榜完结本(5本高质量清穿小说推荐)

《雍正后宫—答应【清穿】》作者:长庚启元

穿到这个已经被穿成筛子的大清朝后宫,苏暖心里是不愿意的。
更要命的是,她既没有穿越到康熙朝,也没有穿越到乾隆朝,而是穿越到了雍正后宫,成了一位份最低的小小答应。
此时已经是雍正元年,所有清穿女心心念念的四四胤禛,已经是一个年过四十、再过十三年就要挂了的老大叔。

苏暖爆哭:还争个屁宠啊,等四四挂了、渣渣龙上位,让钮祜禄氏来清算她吗?算了,她还是混吃等死,做一个安分的老答应吧!
苏暖尽心尽职地做着她的小答应,偶尔履行一下小妾的义务、赚点赏赐,努力存以后的养老金。

只是随着履行义务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位份也越来越高,苏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苏暖戳着某人的胸膛问道:今年已经是雍正十四年了,你怎么还没挂?
胤禛一脸危险:怎么,你就这么想做寡妇?
苏暖马屁拍的直响:怎么会呢?皇上是暖暖的天、暖暖的命,只有皇上在,暖暖才会好,暖暖当然希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傲娇地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清穿小说排行榜完结本(5本高质量清穿小说推荐)

雍正元年春,二月十四,天气大晴。

在紫禁城的钟粹宫的西配殿,一个脂粉未施、只梳着两把头的女子正趴在窗檐上,女子眼睛微闭、神态安详,似乎是睡着了。
一抹春日的阳光正好洒在她那秀丽的脸上,凭添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这时,刚从御膳房处提来晚膳的宫女荷香,看到自己主子又是如此行径,连忙放下食盒,急道:“小主,你怎么又这样趴在窗户上睡了,让这宫里其他小主看了可要说你不懂规矩了,您要是真的困了,可以直接到床上去睡嘛!”说着连忙上前服侍。

被宫女的唠叨声吵醒,趴在窗檐的女子缓缓地睁开眼睛。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一双丹凤眼一直眨巴眨巴,朦胧的纯真中竟带着丝丝别样的魅惑,给这张稍显平淡的脸增色不少。

女子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到床上睡可就不能晒太阳了,难得有这么好的大太阳,不晒岂不可惜了?再说了,咱们这钟粹宫,除了你小主我,东配殿的郭常在常年念佛抄经,连门都不出,怎么会笑话我呢?”

“……小主自病好后,倒是爱说笑了。”
看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小主,荷香不禁有些无语。

从小主来潜邸算起,荷香伺候这位苏答应已经伺候了快四年了,对小主的性子不说了解十分,也了解个七八分了。

小主刚进府的时候,还算还有点人气,但自主子爷宠幸了两回就把小主丢到一边后,这小主整个人就像是枯了一般,安静沉默到了极致。平时不是抄经就是做绣活,她要是不找小主说话,她能一整天都不说一个字。
但是自一个月前生了一场重病之后,荷香突然发现自家小主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经不抄了,绣活也不做了,整天不是发呆睡觉就是看书,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过好在小主的话却多了些,没有以前那么闷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不好。
荷香有些忧心地想到。

对于荷香忧心,榻上的苏答应不是没看见,却浑不在意。
穿越到这个倒霉的清朝后宫已经够揪心了,还要她一直扮演别人,那她还活不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没错,这个苏答应,已经不是原来的雍正后宫的苏答应了,而是二十一世纪一年过三十的老阿姨——苏暖。

想起这事,苏暖依然觉得糟心。
她只记得穿越的那天晚上,她因为买的股票大涨太开心了,从来不喝酒的她居然脑子一抽跑到超市买了好几瓶价格不菲的红酒,独自在她那个单身公寓里庆祝自己离提早退休又进了一步。

也许是红酒太过柔和、给她一种不醉人的错觉,她连喝了好几杯,然后喝着喝着,她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醒过来,就已经成了这个因发烧得不到及时救治、活活被烧死的苏答应,顺便接受了她全部的记忆。

也是巧得很,这个苏答应居然和她同名同姓,也叫苏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才让苏暖穿过来的。

《天子脚下》作者:八月薇

元年间,坊间出现一位文采风流的奇人,以《圆贵妃传》《西门传》等轰动京城内外。
平平谦虚的表示:“奇情话本只是副业,鄙人其实是个侦探,承办各色诡案奇案,带领大家走近科学、啊呸是真相。”
好事者看向此人旁边一位相貌俊美而气质高贵者:“请问你们是一伙的、不不,是志同道合者吗?”
“我们道不同,”此人淡淡地表示:“她是办案的,本王是办她的。”

身为本朝的最高学府,国子监包罗万象的几乎什么都教,但就如同全天下所有的学生一样,国子监的太学生们不喜欢太学里所教的,而喜欢“自学”些太学里没有的。

正从春到夏的时节,气候很叫人舒服,从国子监的琴台方向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琴音。

若是有国子监内的知情人,一听这音律,就知道是律部的谭老先生正在教授古琴课程,这位老先生年过百般而精神矍铄,因为古琴上的造诣很深,故而也是一副仙风道骨目空一切的飘然出尘气质。
他教学生也自有一套,并不去耳提面命手把手的,每当上课,都是把琴一放,染起一炉好檀香,然后便挥动十指自顾自地来一套行云流水,从起手的时候老先生就已经沉浸在清妙无比的琴音中了,至于底下的学生是何物已浑然不知。

而能够上谭老先生音律课的,除了一些悟性高加上有古琴根底的学生,还能欣赏这琴音的精髓,并从中得到一二领悟,其他的便都是那对牛弹琴之中的“牛”,多半都瞪着两只牛眼,在这琴音里发呆出神而已。

当然,除了一部分领悟派,一部分出神派,一部分在这琴声中被催眠的,剩下还有一些就各忙各的了,有的彼此窃窃私语的交流,说起最近哪个酒楼的酒菜好吃,哪个师兄又顺利地过了二经之试,给放了文学掌故大有前途之类。

他们这一班人很快也要参加二经考试了,说起来还有点紧张,于是又商议着要找几个毕业的师兄请教经验。

说的高兴,其中一人看着旁边一位睡得登峰造极的仁兄说道:“你看郝兄,每次上音律课都睡得跟死过去一样,敢情我们谭老师的琴声能催眠?他倒是一点也不愁能不能顺利过试。”
另一个道:“人家当然是不愁的,他爹可是郝四方,漕运司司长,那可是肥的流油的差事,他家有的是金山银山呢。”

说到这里,前一个学生打量着郝无奇的睡容,却见长睫如翼,肌肤瓷白,因为侧着脸,腮给压得微微嘟起,平添几分可爱,红唇也半张着,睡容倒像是个无邪的孩童。

那人便喃喃道:“说来也怪,听说郝四方是个威猛高大的汉子,长子郝三江也是个孔武有力体格健壮的,怎么这老二长的像是个娘……”

正说到这里,却见郝无奇背后一人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过去。

手指戳中脊背,力道其实不算太大,但郝无奇的叫声却出奇的惨烈,甚至还配合着惨叫猛然跳了起来!
弥漫室内的悠扬琴音戛然而止。

谭先生瞪向坐下:“是谁?”

郝无奇一枝独秀站在跟前,真是叫人不留意都不行。
给打断了琴音的谭先生气冲冲地走下台阶,刚要开骂,忽然看见郝无奇脚边跌落一本书。
谭先生俯身捡起来,看到封皮《西门大官人跟妹子们两三事》,顿时脸上紫涨:“混账东西,上我的课居然敢看这种□□,简直糟践了我的琴音!”

郝无奇才给惊醒,睡眼惺忪,猛然给喷了一顿,又看到那本书,也吃惊不小:“哪里来的?”
“你问我?不是你的还有谁?”谭先生的胡子乱颤。

不料身后的一名学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老师……”
蔡采石生得有些肥美而白,因为脸圆且大,眼睛就显得有些小而聚光,他期期艾艾地表示:“老、老师,这是我的。”
谭先生狐疑地回头:“你的?”又问郝无奇:“既然是他的,那你又叫个什么?”
郝无奇无辜:“他戳我。”
谭先生又看蔡采石:“你戳他做什么?”
蔡采石吭吭哧哧地说:“是无奇前面的林兄跟我要这本书,所以我本来想让无奇帮忙传递。”

正在郝无奇前面趴在桌上的林森听见后,痛苦地抱住硕大的脑袋,他本来还心存侥幸,没想到仍是给蔡采石供认了出来,难逃一劫。

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快地,郝无奇,蔡采石,林森都给谭先生踢出了琴室。
三人便在廊下齐刷刷地罚站。

林森的脸色略有些黑,此刻还多了点涨红:“老蔡,你自己认了就算了,干吗把我扯出来?”
给谭先生骂的狗血淋头,蔡采石脸上的红也还在余韵悠然:“你还说?要不是你逼着我非要看书,无奇怎么会给牵连?”

林森的唇抖了抖,他知道自己是这件事里的始作俑者,倒是不好多怪蔡采石,于是立刻转移了目标:“无奇!都怪你!你也太不经吓唬,至于就叫的跟给人捅了一样?”

郝无奇像是还没睡醒,两只眼睛耷拉着,眼珠慢慢地左顾右盼,仿佛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小憩之所再继续地睡一会儿。
闻言她说:“怪我?我正做噩梦呢,蔡石头那一下差点儿把我吓死。”
“什么噩梦?”蔡采石好奇地问。
郝无奇皱眉,细嫩的手指挠挠鬓角:“唉,我梦见一条这么粗这么长的赤红的蛇,呲牙咧嘴的要咬我一口,我正躲不开呢。”

郝无奇的父亲是漕运司司长郝四方,头上还有个哥哥唤做郝三江,都是雄武大气的名字,到了郝无奇这里忽然画风突变。
原因是在无奇四岁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这孩子的命相极特殊,运贵而命薄,需要个朴拙点的名字才能压住,所以取“平平无奇”的“无奇”二字。

所谓命相特殊,运贵命薄之类的话,郝无奇自己是不太相信的,只不过她的确从小就跟寻常孩童不同。
从四五岁慢慢懂事开始,她的记忆里就忽然碎片似的涌现很多本不属于这个朝代的东西,异样装扮的男女,不同于现在的市井风貌,还有更多的匪夷所思。
蒙昧之初,只当做是小孩儿的臆想,但随着年纪渐渐大,她逐渐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她原来是不属于这个朝代、或者说曾在别的“朝代”生活经历过。

虽然仍是有点弄不清自己究竟是穿越,还是带着上辈子记忆的“投胎”,但这注定了她的与众不同。

逐渐的觉醒让她不愿意跟夫人一样留在内宅,心里有一种极大的渴望,她想要跟哥哥郝三江一样去上学!令她意外的是,溺爱她的父亲对于这个请求并没有多加阻拦,只有夫人有些不放心。

但那时的郝无奇年纪虽然不大,却俨然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定是要去的。
最终夫人妥协,本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兴头过了就好了,谁知这一读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竟然考入了当时天底下最高的学府国子监。
夫人虽发愁,郝四方却兴高采烈,还特意大摆宴席,招待了来贺喜的宾客。

郝四方虽然是漕运司的司长,但长子郝三江却是个看到书就要头大的,从小跟郝无奇一起念了几本书,问学了什么一概不知,最后只“些许认得几个字”。

郝四方并不指望郝无奇能够出将入相光耀门楣,只是在跟别人说闲话的时候,听说府内“二公子”是太学生,对方一概投以肃然起敬的眼神,他赳赳武夫的脸上总是有光的。

郝无奇因为是女子,相貌上总有些太过于秀丽漂亮,只不过这国子监里多数都是官宦子弟,长相清秀俊美的倒也不在少数,加上郝无奇自己从无闺阁女子的娇柔之态,行事落落大方且有风雅之姿,甚至比一些国子监内的娘娘腔还更见风流气度呢,所以从没引人怀疑过。

她的两个朋友,蔡采石是文官之后,性子有些绵软婆妈,而林森的父亲却是漕运司里郝四方的属下,当时郝四方就叮嘱过叫他照看无奇,只是林森的性子跟蔡采石正好相反,两个人一软一硬,倒是软硬适中的郝无奇在其中起调和作用,所以就算郝无奇的个子最矮,身形亦是三人中最娇小的,但她却成了三人之中的主心骨,林森跟蔡采石对她是马首是瞻。

这会儿蔡采石嗤嗤笑起来,想到那本书还在谭先生手里,那笑就没有彻底的绽放,而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这可怎么办啊,那本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
林森咳嗽了声,灵活的眼珠又扫了郝无奇一眼,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地敷衍他:“回头等我想法儿弄一本来。”
蔡采石摸摸后脑勺感慨:“哪这么容易,上次我跑了十几家书铺子,不满十七岁是不卖的。”
林森借机抱怨:“你说这个庚黄也是怪的很,书不是买的越多越好吗?他反而不许咱们看……”

郝无奇听着他们闲话,嘴角挑了挑,伸手探向腰间的荷包:“那是怕带坏了你们。”
林森抱着肚子笑:“我们要坏,还在一本书上?那全天下的男人看一本《忠烈传》是不是就都个个精忠报国了?再说,这房中术也是极重要的本事,可惜没有人知道这‘庚黄’是什么人,不然我倒要当面请教。”

这“庚黄”就是写出《西门传》的作者名字,但却无人知晓其身份,极为神秘。
而且此人的书一概标明十七岁以下勿入,各家书铺都要严遵规矩,若给他发现了犯忌,就不会再供应新作了。
偏偏他的书风靡万千,是正经的财神爷,因此无人敢违背这古怪的规矩。

郝无奇正从荷包里摸出了一颗糖渍酸梅放进嘴里,听林森满嘴歪理,又见他满脸向往,就问:“你请教他干什么?”
林森笑说:“这个人一定是个阅女无数的高手,我当然要跟他请教怎么才能……”

郝无奇像是想笑,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前方,突然皱眉。

蔡采石跟着伸长脖子,见到前方院门口飞快地有几道身影奔了过去,其中一个正是本系的主簿,还有几个竟是官差的打扮。
郝无奇只看了一眼就迈步下了台阶。

蔡采石想叫住他,又怕声音太大惊动了里头,忙跟过去:“热乎乎的你跑下去干吗?”

郝无奇凝视着院门处,之前那点儿欲语还休的瞌睡似乎跑的无影无踪了,她说:“出事儿了,去看看。”
“你忘了咱们还在罚站?谭先生若是见咱们跑了,更要大发雷霆了。”蔡采石着急地拉着她的袖子,他还打算着诚挚认错,找机会把书求回来才好。

“放心,我保你无事。”
“真的?”蔡采石眼睛一亮,他向来是很信郝无奇的。

郝无奇拍拍他的肩头:“刚才那首寒潭吟谭先生弹了两遍,他的记性是越发差了,现在咱们走了,他必然忘了罚站这回事,咱们在那里才不妥,何况他年纪大了,何必戳在跟前徒惹他老人家再生气。”
蔡采石呆了呆:“可是书在他手里呢,他一看不就记起来了?”
郝无奇却只看着跟来的林森,下巴微扬:“拿出来吧?”
林森无可奈何地嘟囔:“你好歹叫我看完了再说嘛。”

到底探手进袖子,抽出了一本书在蔡采石跟前晃了晃,蔡采石先是眼花缭乱,继而喜出望外,原来那正是一本《西门传》,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弄回来的。

往国子监后院走的时候,林森才跟蔡采石交代:“咱们起身的时候无奇就跟我说让我见机行事,当时谭先生已经把书放在了琴桌底下,无奇假装拂落了前排的琴书,引开了谭先生的视线,我就趁机快手快脚地把这本书拿了出来。”说着就忙又把那本书揣入怀中,倒像是怕蔡采石趁机要回去。
蔡采石看看两人,感叹道:“你们两个真是活鬼,只是以后干这事儿不许瞒着我了!”

出事的是国子监掌管厨库的胥长孙鸣的家,孙胥长官虽不大,但非常紧要,毕竟关乎太学内的钱粮以及书籍等事务,油水充足,举重若轻。

孙胥长原本有一妻房朱氏,生得不过是中人之姿,这位朱夫人老家是城郊十里庄上的,父亲是个财主,当初孙胥长乃是一介穷书生,给小姐看中入赘朱家的,得朱家资助才有如今地位。

三天前,夫妻两人起了口角,夫人赌气定要回老家,便匆匆收拾而去。
谁知才走了一个多时辰,丫鬟珠儿惊慌失措地回来报信,说是夫人半路上口渴打发她去找水,等她回去的时候夫人已经失踪了,各处都找不到。
孙胥长急忙命人报官,应天府见是国子监里的官员家里有事,立即派了巡捕四处搜寻,夫人的娘家也没见到人,竟是毫无下落。

国子监是本朝第一学府,除了前方的学堂,后面若干处住宅,一是给无处可居的老师跟官员们居住的,另外就是监内的仆役们。
孙胥长自打在国子监任职就一直住在监内西南一处小院,夫人出事后,众人劝他先不必着急监内的事,但他只休息了一天就开始忙碌,今日之所以在家里,是因为他岳父找了来询问他女儿的下落,所以孙胥长才急忙赶了回来。

郝无奇三人到场的时候,院子里一堆的人,郝无奇一一打量过去,见是两个衙差,国子监陈主簿跟两个主事,孙胥长,在他面前是他的岳父朱员外,正用胖手抹着泪:“我女儿到底去哪里了?是生是死给我一个交代!”

忽然她的目光一动,看到门口有个穿裙子的,好像也在站这听消息,没看到脸,只露出一只手,很白的手腕上戴着一枚透绿的玉镯。

国子监的陈主簿擦擦脸上的汗,跟两个衙差对视一眼,清清嗓子道:“这两位差人是来告诉一个消息的……今儿早上在护城河南边儿,发现了一具浮尸……”

他的声音很低,但每个人都在侧耳倾听,所以这句话非常清晰的传入大家的耳中。
朱员外听见“浮尸”两个字,整个人像是一枚点燃的爆竹似的即将炸开了,他变了声地叫:“你、你说什么?”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晕倒。

“别急别急,”陈主簿急忙安抚:“因为那尸首给泡的、看不出来原本面目,所以想请孙胥长过去认人。”

孙胥长脸上露出悲戚的表情:“这、这……要真是贱内,可叫我如何是好?早知道那天我就哪儿也不去,自然便拦住她了……”

孙鸣说话的时候,忽然“喵”地一声。
原来是一只花猫蹲在墙头上发出沙哑的叫声,它好像是受了伤,一只眼睛上有些血渍,只剩下还完好的左眼。
猫儿扭头,左眼幽幽地打量着底下的众人,张口的时候露出两颗有点尖利的前齿。

气氛实在压抑,陈主簿身边一名主事看了眼那猫,随口说道:“这猫儿怎么也伤着了,可怜夫人先前是最疼它的。”

林森没心情看一个大男人哭丧,他的注意力在门槛内的那一抹浅绿裙摆上跟扶着门框的几根白皙手指上,他知道那是孙家的丫头,但他这个年纪,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子,他都愿意多看几眼。
蔡采石则沉浸在孙胥长的凄惨之中,忍不住小声说:“这孙胥长也是可怜。”
郝无奇瞥他一眼,忽然侧头低声说:“他在说谎。”

蔡采石的眼睛很快地眨了几下,然后猛地转头:“你说什么?”
“那浮尸不是朱夫人,”郝无奇盯着悲伤的孙胥长,唇边有一点了然的冷笑:“虽然朱夫人的确给他杀死了。”

《嫁金钗》作者:笑佳人

承安伯府的魏娆貌美却无美名,嫁给陆濯冲喜之前,她提了三个条件:
聘金十万;
陆濯死了,魏娆分文不取;
陆濯活了,五年内不得和离、休妻。

醒来的陆濯得知此事,一笑置之。
魏娆举止轻浮,一副妖媚祸水相,绝非贤妻人选。
碍于协议,他不会休妻,但魏娆休想得到他半分宠爱。

后来陆濯战场受伤,被困敌国,等他回到京城,才发现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而他日思夜想的娇妻,竟然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听说正打算给女儿找个新爹。
陆濯:……

魏娆再次惊诧。

这位就是英国公府的世子爷?

英国公府啊,周家的女人名声有多不好,英国公府的男人们就有多受人敬重,据魏娆所知,陆家前面几代的男人,寿终正寝的寥寥无几,几乎都死在了战场上,远的不提,陆濯的父亲、二叔、三叔都战死了,仅存的四叔也断了一条腿,只能坐在轮椅上出行。

陆濯祖父那一辈,也是死了几个堂祖父,如今仅剩老国公在世。

这样忠心报国的将族世家,魏娆心里也是敬佩的。

先帝在位后期与元嘉帝登基的这二十余年,本朝能享受太平盛世,靠的全是当年陆家男儿率领千千万万的边关将士陆续用死换来的那场惨胜,彻底震慑了草原上的劲敌。

不过,敬佩归敬佩,方才陆濯对她的态度,都有些失礼了。

一阵脚步声从后面响起,竟是戚仲恺的笑声太大,把霍玦兄妹、周慧珠吸引了过来。

魏娆引荐了彼此。

既然有霍玦帮美人拖运野猪,戚仲恺告辞一声,去追陆濯了。

他一追上来,陆濯便将野猪丢给了他。

戚仲恺并不知道陆濯与魏娆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只笑着与陆濯闲聊:“刚刚那就是早上咱们在城门前遇见的承安伯府的四姑娘,怎么样,够美吧?男装都这么漂亮了,换成女装,更是天仙下凡。”

陆濯已经根据两人的谈话猜到了。

魏娆其人,容貌确实出众,可一官家闺秀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竟换作男装打扮溜到山上狩猎,爬树跳树熟练无比,一看就是久不守规矩的。周家女子污名在外,她身为半个周家女,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分明是不自重。

“非礼勿言。”陆濯表明态度,不欲讨论魏家女的美丑。

戚仲恺嘿了一声:“假正经,我就不信真有男人不爱美人。”

陆濯笑而不语。

他也爱美,但礼法在先。

《富春山居》作者:扫雪煮茶

娘家爹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女婿一定要读好书做高官。
婆家爹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儿子一定要赚大钱做富翁。
相公说:哥又不想做官,又不想太有钱,就想在家读读书陪陪老婆。
翰林小姐说:奴家还想要个貌比潘安才压宋玉富比石崇官居一品的相公呐
——这个家,到底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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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长大的翰林小姐英华嫁人及嫁人之后的故事

英华捧着一只小圆盘凑过来,笑道:“哥哥们的在这里。”王翰林看那上面有三只小匣,便与侄子和外甥一人一只。耀文带着兄弟们谢过叔叔又谢婶婶,大家一团和气。

耀祖冷着个脸站在一边,不住冷笑,黄氏看见,走过去拉他衣角,与他小声商量孩子的功课,方混过去了。

唯有文才,自进门一双眼睛就不离英华,英华走到哪里,他的眼睛就跟到哪里。起先只有耀廷发现,指与耀文看,两个暗笑。柳氏也察觉到了,从前在京里带女儿出去走走,爱慕英华的少年不在少数,赠词送帕子的都有,睃两眼的更不在话下,她却是不以为意。

黄氏看这位表弟神情像是被小姑子迷住了,不过一笑。英华自顾逗最小的侄女玩耍,实不曾想这个屋子里的人大半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王翰林和王氏都发现了文才的异样。王翰林觉得文才虽然和英华是表兄妹也不该这样盯着表妹瞧,此举有些轻浮,是以他心里不悦的很,不过当着王氏的面不好发作,只道:“吃饭罢。”就抱起一个孙子先出门。

王氏看儿子如此,就在心里掂量张王两家结姻的可能性。本来两家是骨肉至亲,表兄妹成亲也是顺理成章,然哥哥做了十几年的翰林,已是富贵了,自家穷的屋子都没有的住,丈夫是白身,儿子的前程也不晓得在哪里,这个时候去提亲,就算哥哥看在自家骨肉的份上同意了,嫂子也不会同意的。英华虽好,不是张家媳妇。王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柳氏露出苦笑,道:“嫂嫂请。”

柳氏拉着王氏的手要一起走,又吩咐英华:“扶着你大嫂,仔细路滑。”

英华清脆的答应一声,就要扶黄氏。黄氏不肯让她扶,两个人带着孩子跟在柳氏和王氏后边。

屋里只剩四个男人,耀祖咳了一声,道:“请罢。”先走了。

他性子一向如此,同族兄弟都不以为异,耀廷笑着拍文才道:“醒醒,人都走了。快跟上。”文才臊得满面通红,耀文年纪大稳重些,扯着耀廷的膀子就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道:“莫乱讲话。”

耀祖听见,回头喝问:“讲什么?”

耀廷向来和文才要好,巴不得帮他一把的,就笑道:“文才方才一直盯着我们英华妹子看,我猜他一定想问问二叔,英华妹子订亲了没有。”

“英华那丫头订亲和他有什么关系?”耀祖反应过来了,瞪文才:“你……”

“我……”文才结结巴巴道:“我是真想问问二舅,英华妹子订亲了没有。”

“她配不上你。”耀祖轻蔑的说,“你莫叫美色迷住了眼睛,还是另寻好家教的小姐罢。”

“你不能这样说你的亲妹子。”文才急了,顾不得害臊,指着耀祖道:“她哪里家教不好了?你说,你说!”

《富贵锦绣》作者:飞翼

虽然做了丫鬟
可是作为英国公夫人的大丫鬟
荣华富贵,锦衣美食还有主子的青睐
锦绣当真如同副小姐一般地长大
绫罗堆儿里十几年
富贵享了
嫁妆丰厚
还是挑一个忠犬相公
继续开开心心地过日子罢
这是一个好命的大丫鬟自幼没吃苦没受累没受委屈地在公爵府过日子顺便攒嫁妆置产业的故事,本文虽然附带公爵府宅斗生活,但是种田文,虽然有些金手指,但是想看这丫鬟和皇帝王爷世子什么的虐恋情深,改变世界什么的,这里绝对没有谢谢~~这女主嫁不到这样的人家儿~
本文不虐女主,男主忠犬,不喜勿入

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之时。然而空气里,却还带着几分寒凉。

苏锦绣跟在前方那缓缓而行的少女的后面,低着头不敢随意打量。

与从前一直生活的那稀落寡淡的院子不同,这国公府大夫人的院子,只一眼便叫苏锦绣生出几分惭愧来。低着头将身上素淡却干净的衣裳拉了拉,一抬头,便见得前方的少女停住了脚步,含笑打量着她。虽然自己的心理年龄比她长了许多,然而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的锦绣,还是有些惴惴道,“姑娘?”

“叫姐姐就行。”眼前的少女红绫袄,搭着灰鼠皮的坎肩儿,系着一条石榴红的裙子,虽只在耳上带着一对儿硬红镶金大坠子,然而手腕上却带着一只双龙抢珠的金镯子,耳坠晃动间,更是眉目风流别致,竟似个大家小姐一般。

便听她笑着在锦绣的头上一拂,和气地说道,“你还小呢,又刚来太太的院子,不知道咱们院子里姐妹是最好不过的,哪里还要这样见外?只叫姐姐,不然,我可是要挑你的。”

这少女在锦绣的面前巧笑盈盈,便叫锦绣紧张的心情松快了许多,况且若不是第一次来,不晓得规矩有些忐忑,她也并不是拘束之人,见这少女真心实意,便在心中生出些感激来,曲了曲膝道,“多谢兰芷姐姐教导。”

兰芷含笑看着眼前不过八/九岁的女孩儿,见她年纪虽小,然而一双眼轻灵透彻,目似水清,在内院摸爬滚打好几年,又是国公夫人的心腹丫鬟,自然多少还会看人。又见她面上带着些许疲惫,一张小脸儿瘦得巴掌大,便多少有些疼惜地说道,“你啊,倒也无需这般。府里谁不晓得太太是和善人?旁人进咱们的院子都找不着门路,你这也算是运气了。”

到底在锦绣的身上摸了摸,见她衣裳单薄,便顿脚道,“这群黑了心的小人,专会看人下菜碟儿。眼见得老姨太太没了,竟作践起你们。一会儿见了太太,正好告他们一状。”

兰芷虽然这般说,锦绣也只是垂头听着,并不言语,心中却是苦笑。

说来也是缘分。

当年她一遭醒转,便发现自己竟然重生在了一个四岁大的女孩儿的身上。可巧这女童因着刚刚被卖进国公府便因想念家人一病没了,倒叫她捡了便宜。懵懵懂懂地被教了几个月的规矩,便遇上主子们挑人,她不愿往前凑,却不想被老国公的一位老姨娘看中收做了丫鬟。

虽然名义上是个丫鬟,然而却被这位没有子嗣的宋老姨娘当做自家孩子一般养大。主仆俩缩在后院的偏院里四五年,凡事不敢出来碍主子的眼,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些,然而却极安心清净。若不是三个月前突然间宋老姨娘急病没了,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被国公夫人给亲口挑到正院里来。

说起来,这竟叫锦绣都有些不安。

她从来不认得这位国公夫人,老姨娘故去,她本是以为会被遣到灶下做些粗活什么的,却没有想到竟有这种好事。

然而想到这些年老姨娘给她念叨过的国公府的陈年旧事,锦绣便是心中一凛。

这些主子们的勾心斗角,她晓得其中的关隘,只是从来不愿多想。想起老姨娘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叫她用心服侍大太太,还说这位国公夫人是个好人,她便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声。

她只愿这位大太太真的是位好主子,能够看在她尽心服侍的份儿上,日后许她赎身,不再做人奴婢,也当个良民。到时候凭她攒下的银子,能多买几亩田,嫁个老实人,好好地过这一辈子。

锦绣想到这里,便低声道,“不怨他们,是我对老姨太太的心意。”虽然是老姨娘,不过老国公早就死了,她也不过是个高级些的奴才罢了。若不是当年温顺又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没有碍了如今公府老太太的眼,早就像其他那些老姨娘那样被赶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去了。如今没了,府里哪里还有什么动静,一副薄棺葬了也就完了。

只是锦绣心中将这位将她抚养长大的老姨娘真的当做亲人,便不声张地穿了素色的衣裳,算是服丧。

这种事瞒不过兰芷这般精明人,却见她越发轻笑道,“咱们太太,就喜欢不背主的丫头。”说罢便拉着锦绣继续走,一边指着院中奇形山石,依湖的石亭等等与锦绣笑道,“没什么不能看的。你觉得新奇,不过是刚来罢了。等日子久了,便不觉得什么了。”又轻声提点道,“太太喜静,待我们又仁厚,素日里并无多少活计,只是且要记得,不要与那等眼皮子浅的小蹄子一般,见了什么好东西便拔不动脚。”

见锦绣感激地望来,兰芷便晃了晃手上的镯子,“太太素来大方,这便是赏给我的。咱们院里什么都有,你喜欢了什么,便与姐姐们说,若是叫我们晓得你被旁人几两金子银子便晃花了眼,便留不得你了。”

“这府里,只有太太是我的主子,旁人我是一概不理的。”锦绣抿嘴一笑道,“便是给我一个金佛,却也不稀罕呢。”

见她明白,兰芷笑容更深。这一路上便细心教导,又教锦绣一会儿如何与太太回话,竟是十足的用心。见她这般,锦绣便记在了心中,只图日后相报。行了半会儿,便又是一个跨院,步入其中,便见得院落极大,花光柳影,鸟语溪声,几个簪花插柳的小丫鬟正在坐在廊下斗着鹦哥儿。见兰芷带锦绣进来,便都忙着站起来迎上来,赔笑道,“姐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太太等着呢。”一边说,一边上下地打量锦绣。

兰芷却只含笑,也不说话,只带着锦绣往屋里去。那几个小丫头忙不迭地上来给兰芷打帘子,却不敢进屋,只羡慕地看了跟在兰芷身后的锦绣一眼,小心地放下了帘子。

方才便听兰芷说过,这位大太太素日里不耐烦人多,除了几名心腹丫头,是不准别的小丫头乱走进正屋的。不过这倒也极清净,锦绣便在心里生出了几分期待来。进了屋子,便迎面一股暖暖的香风,便见得角落之中,一尊仙鹤展翅的香炉袅袅地吐着香烟,香炉旁的案上,摆着一盘水嫩的果子。

锦绣只飞快地瞥了一眼,便低着头不再看。兰芷正在一旁留心观察她,见她规矩,便露出满意的神色,往着上首迎去,口中笑道,“奴婢把太太心上的人儿给带来了。”之后便捂着脸唉声叹气道,“只望太太别见了锦绣妹妹,就忘了奴婢呢。”

在主子的面前,兰芷竟然还敢这般说笑,锦绣便在心中惊讶她的受宠,而且并未听到传来训斥之声,便晓得这是常态,便对这位大太太的心性多了几分了然。

能够善待身边的丫头,这位大太太竟真的如同老姨娘所说的一般,是个善心人呢。

心中微定,锦绣便跪下磕了一个头,恭敬道,“奴婢锦绣,拜见太太。”

便听得上首传来“嗯”的一声,片刻之后,便听得一个带着几分冷淡的声音道,“过来,叫我看看。”

锦绣忙起身,低着头走上前,只看着自己的脚尖。便听得那声音哂道,“我这里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抬起头叫我看看。”依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三旬的美貌妇人的面孔。这妇人神色淡泊疏离,自有一种高贵凛然的气度,虽只身着家常的衣裳,却并不磨灭这种气度。

眼看锦绣年纪虽小,然而一双眼却干净透亮,这位大太太便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看了兰芷一眼,后者便心领神会地进了一旁的屋子,便在这时闻得她淡淡说道,“叫你进正院,也并不是因为别的。”她眉目间没有半分烟火气地说道,“当年我曾受过宋姨娘的恩惠,一直都没有还,宋姨娘临终前求我收你进来,我想着,能与她投缘,想必你也是个好的。”

便在此时,兰芷笑嘻嘻地捧着一个巴掌大精致的匣子回来,在大太太的面前打开,看了一眼后,便听大太太道,“将那两个猫眼儿的戒指给她。”之后便看了锦绣的衣裳一眼,颔首道,“挂念旧主,倒是个规矩孩子。听说之前,你晋了二等?”

将那两枚小巧的猫眼儿戒指收下,锦绣便低声道,“但凭太太吩咐。”当初她是占了服侍老姨太太的光,这才升做二等。须知这府里规矩严,三等与二等丫头之间的月钱差出半吊钱来,寻常能晋了二等的,都是一些年长忠心的丫头,哪里有她这般才九岁便做了二等的。

垂首等着大太太将她退回三等,然而许久,便听得茶盏轻响,便见大太太发了一会儿神,摇头讥讽道,“二等又如何?莫非在这府里,我还做不得一个丫头的主不成?便留着吧,”她冷笑道,“反正院里的丫头,也并没有够数。”

还就在锦绣想要拜谢之时,却猛地听得屋外一声娇笑道,“姐姐,我今日,可来迟了?”

锦绣抬头,便见得大太太的目中,陡然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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