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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军细柳翻译及原文拼音版

周亚夫军细柳原文翻译(周亚夫军细柳翻译及原文逐句翻译)

课文原文

周亚夫军细柳

司马迁

文帝之后六年,匈奴大入边。乃以宗正刘礼为将军,军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军棘门;以河内守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胡。

上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居无何,上至,又不得入。于是上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吏谓从属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驱驰。”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营,将军亚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天子为动,改容式车,使人称谢:“皇帝敬劳将军。”成礼而去。

周亚夫军细柳原文翻译(周亚夫军细柳翻译及原文逐句翻译)

既出军门,群臣皆惊。文帝曰:“嗟呼,此真将军矣!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于亚夫,可得而犯邪?”称善者久之。(节选自《史记》)

课文节选自《史记》中的《绛侯周勃世家》

解读

中国自古以来都是人情社会。会“做人”者往往为人上人;会做事,却不会“做人”者常常怀才不遇,甚至境遇悲惨。虽然,从事理上说,做人、做事缺一不可。但是中国世俗社会却更加青睐“做人”。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部编八年级上册课文《周亚夫军细柳》却为2000多年以来的读者展示了一幕做事战胜“做人”的生动画面。

《周亚夫军细柳》是书中的课文

霸上军、棘门军以及群臣会“做人”,周亚夫的细柳军会做事。

我们先看霸上军、棘门军以及群臣。

自上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送迎。

《诗经·小雅·北山》写道:“普(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军营也是王土,将士更是王臣。于是文帝车驾“直驰入”军营,于是以宗正刘礼、祝兹候徐厉为首的骑兵所有人等都下马俯伏迎送皇帝。文帝的“劳军”异化为君王的威仪天下。“以备胡”的将士们似乎没有被“劳”,而是成了君王威仪的陪衬。从做事的角度来看,霸上刘礼和棘门徐厉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文帝的“劳军”。但是从“做人”的角度来看,他们的行为大大满足了帝王君临天下的虚荣心。如果不是细柳军的存在,或许文帝会对这两位将军很满意。此处作者没有写这两位将军的备战状态,但却在文章结尾借文帝之口道出:“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这两位将军把心思都放在“做人”上了,做事(备战)就马马虎虎了。在细柳军“军士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的对比下,他们的备战训练也就是做做样子,如同“儿戏”。

汉文帝剧照

既出军门,群臣皆惊。

群臣为何而“惊”?一言蔽之,为周亚夫的不会“做人”而惊。他们震惊于周亚夫竟然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君王挡在军门之外;竟然让军令凌驾在王权之上;面对皇上,他竟然不跪拜,而“持兵而揖”。他们为周亚夫的行为不解。心地善良者或许担心可能的严重后果,为周亚夫捏把汗;心地不善良者震惊之余或许还在坐等事件的严重后果。一个“惊”字,惊出了重“做人”,不重“做事”的社会常态,从而反衬了周亚夫重做事的职业将军形象——汉文帝口中的“真将军”!群臣也一定震惊于文帝竟然服从周亚夫的军令。对于这些会“做人”的群臣,他们实在无法理解“真将军”周亚夫,也无法理解与众不同的明君汉文帝。

霸上、棘门军被文帝斥为“若儿戏”,周亚夫被“称善久之”。周亚夫的会做事战胜了霸上军、棘门军以及群臣的会“做人”。

我们来看一看周亚夫的会做事和不会“做人”。

周亚夫剧照

在“匈奴大入边”的情况下,作为将军最重要的事就是训练好士兵,严明军纪,高度戒备,保持临战状态。在这件事上,周亚夫做得真出色。“上自劳军”,周亚夫对文帝的劳军的态度在世俗看来真可谓不会“做人”。

“军士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这说明周亚夫治下的细柳军处于高度戒备的临战状态。

从文本来看,文帝前来劳军,周亚夫一未迎接,二未陪同,三未远送。未迎接是文本的显性信息,无须赘述。“使人称谢:‘皇帝敬劳将军’”这表明劳军过程中周亚夫未全程陪同。如果周亚夫全程陪同,文帝直接问候即可,无须“使人”。周亚夫不陪文帝劳军,他去做什么了呢?他应该在训练军队。这从“至营,将军亚夫持兵揖”可以得知。文帝见到周亚夫时,他正“持兵”。显然,周亚夫没有迎接前来劳军的皇帝,是因为他一直在“持兵”训练。训练等军务冗杂,周亚夫抽不出时间去迎接文帝,也抽不出时间陪同文帝劳军。显然,在周亚夫心中,“匈奴大入边”,作为将军最重要的事是训练士卒,而不是迎接和陪同皇帝。从做人的角度看,文帝劳军是礼,作为臣子的周亚夫也因行臣子之礼。但周亚夫的臣子之礼却如此简单:“介胄之士不跪,请以军礼见”。这更说明周亚夫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备战中,无暇顾忌更多的“做人”之道。从“成礼而去”、“既出军门,群臣皆惊”以及文帝对周亚夫的赞叹的整体语境来看,周亚夫也没有送文帝出军门。显然,跟文帝行过军礼后,周亚夫又去“持兵”训练了。

“军士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说明细柳军士兵处于临战状态。周亚夫不迎接、不陪同、不远送文帝,而一直“持兵”训练,这说明细柳军将领周亚夫也完全处于临战状态。

大敌当前,军队要有战斗力,除了临战状态,就是军纪的严明。

未战之时,对军纪最大的考验,莫过于皇权。能在皇权面前保持军纪的威严,可见周亚夫的军纪的确如山一般。文帝受阻于细柳军门,继而在军营中“按辔徐行”等等说明了细柳军军纪连皇帝都得遵守。那么还有谁敢不守军纪呢?联系周亚夫属下对文帝的约束,我们可以想象,在日常的训练中,周亚夫应该进行过类似的训话:军令如山,任何人都得遵守,即使天子来军营也得守军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这是一支只听将军命令的军队。而这又是所有君王最为忌讳的。可见,亚夫真不会“做人”。

周亚夫如此地不会“做人”——因战备而处处“失礼”于文帝。以致于“群臣皆惊”。但周亚夫又如此地擅长做事,让麾下的普通将士敢于以军令约束君王。周亚夫做事又如此地敬业,连迎接、陪同、送归文帝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周亚夫不会“做人”,却擅长做事。在“匈奴的大入边”的情况下,须要军令大于一切的军队。这样的军队才有战斗力。文帝明白这一点,因此不仅不计较,反而大加赞美。人情社会的中国,明君汉文帝让会做事战胜了“会做人”。

汉景帝剧照

明君汉文帝去世后,后继者汉景帝遵照文帝遗命,重用了会做事(三个月就评定七国之乱)的周亚夫,却最终因他的不会“做人”,而渐渐疏远他,并最终将其迫害至死。明君不再,“做人”又战胜了做事,人情社会回归常态。

司马迁在《史记·绛侯周勃世家卷二十七》中写道周亚夫因反对汉景帝废太子,而被疏远;因反对汉景帝封投降汉朝的匈奴人为侯,最终“以病免相”。在本卷中司马迁还写道,汉景帝认为周亚夫心怀不满——“此怏怏者非少主臣也!”认为将来的少年皇帝不能支使他。最后,廷尉和狱吏在汉景帝的支持下迫害周亚夫:“吏侵之益急”。刚烈的周亚夫最终“不食五日,呕血而死。”

司马迁笔下的周亚夫处处坚持原则,不愿迎合汉景帝,因而从人臣之极的丞相变成狱吏可欺的阶下囚。只用三个月就平定七国之乱,极会做事的国家功臣周亚夫却因不会“做人”而绝食而亡。

众所周知,《史记》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历史著作,是“无韵之离骚”。《史记》的叙述饱含了司马迁的深情。李长之在《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中评论《史记》道:“从来的史书没有像它这样具有作者的个人色彩的,其中有他自己的生活经验,生活背景,有他的情感作用,有他的肺腑和心肠……”在《周亚夫军细柳》这篇课文中,我们在周亚夫这个历史形象身上隐约看到了作者司马迁自己的影子。真将军的背后是真丈夫司马迁。

司马迁剧照

在李陵事件中,我们分明感受到一位不会“做人”的真丈夫。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写道“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能相善也,趣舍异路,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余欢。”司马迁和李陵虽“俱居门下”,但并没有交情。李陵兵败降敌的消息传来,汉武帝希望李陵能战死,李陵投降的消息使之震怒万分。满朝文武都很会“做人”,察言观色,趋炎附势。几天前还纷纷称赞李陵的英勇,“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如今汉武帝震怒于李陵投降,他们于是附和汉武帝,纷纷指责李陵的罪过。司马迁为李陵辩护,是出于公义,是出于对李陵“国士之风”的信任。在趋炎附势,极会“做人”的满朝文武看来,司马迁的言行简直是愚蠢透顶。司马迁坚守道义的行为给自己带来奇耻大辱:宫刑。

李陵剧照

周亚夫不迎合君王君临天下的虚荣心,司马迁不迎合汉武帝心理,在世俗看来都是不会“做人”之举。周亚夫不迎合汉景帝,绝食而亡;司马迁不迎合汉武帝惨遭宫刑。他们的命运也都因不会“做人”而遭遇悲剧。周亚夫极会做事,三个月平定七国之乱,成一代名将;司马迁忍辱负重写《史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文采表于后世”,终成“史家之绝唱”,司马迁也是极会做事之人。周亚夫、司马迁的人生经历何其相似!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司马迁在叙述周亚夫时的感慨万千。“至于亚夫,可得而犯邪!”司马迁借文帝之口表达了对周亚夫不会“做人”,但极会做事的无限赞美。这样的赞美也是对自己人生信念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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